打泥汊时,贼墙若傍水滨,我陆师不可近墙登岸,须在上游二十里或
打泥汊时,贼墙若傍水滨,我陆师不可近墙登岸,须在上游二十里或下游二十里登岸,庶进退稍宽,不致节太短势太促也。
咸丰十一年九月初六日 致沅浦、季洪弟书
沅、季两弟左右:
沅弟之字,骨秀得之于天,手稳本之于习,所欠者势与味耳。此二信写瘦硬一路,将来必得险峭之势。尝见旧拓《颜家庙碑》,圭角峭厉,转折分明,绝类欧书,不似近日通行本之痴肥也。
咸丰十一年九月初十日 致沅浦弟书
沅弟左右:
黄公信已加封寄去,冠北之札亦发。鹤汀早年在京极熟,容少缓再调。
“约旨卑思”四字,实近来方寸隐微之弊,亦阅历太久,见得天下事由命不由人也。
咸丰十一年九月十二日 致沅浦弟书
沅弟左右:
米粮子药未齐,宜缓进兵。极是极是!庐江为我必争之地,以其与怀、桐相掎角也。咸丰八年二月,郑、秦两军门以二万人败于桐,贼系从庐江来。十月,李迪庵以六千人败于三河,贼亦从庐江来。余因此二役,知庐江为得势之地。少荃兄弟与江北人皆言庐江之要紧,故余屡催进兵。今陈、刘二帮既到,庐江既为我有,千妥万妥,余已放心矣。此后不特进无为州可缓,即进盛家桥亦可缓。盖无为州不过米多地广,非扼要之区也;盛家桥不过吾思得之以为造船之埠头,以为肃清巢湖之根本,非我不往驻而贼即先占也。
庐江得后,弟专意布置守城之法,将庐江与怀、桐三城看得并重。贼来攻庐江,则与多公预订来援之师。不特弟进无为不必急,即多进庐州亦不必急,恐多去则桐城兵薄,庐江别无援师也。
今日即饬李、刘解米粮子药至罗昌河,以后必能源源接济,弟可放心。出看泥汊,亦不必汲汲,总以熟筹庐江守法为要。
余前拟于盛家桥造船,为肃清巢湖之计。今弟信云泥汊口可通白湖,白湖可通巢湖。是泥汊一破,水师可直入巢湖,不必另造船矣。果其如此,岂不大妙?但须查明白湖可通巢湖否。果其可通,亦恐湾曲太多,河道太窄,湖底易于胶浅,陆师难于照应。四者查确,乃可驶入。总之,庐江既得以后,事事好办,但宜稳不宜忙耳。泥汊之贼梁不得,固不可进兵;即幸而攻破泥汊,亦须待粮米足后,舫仙乃可进也。
咸丰十一年九月十四日 致澄侯弟书
澄弟左右: